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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学院第二季【视频】- 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阿巴多-古典音乐

发布时间: 2015-12-14 浏览: 425
【视频】| 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阿巴多-古典音乐

四年前的1月20日,二十世纪最受人尊敬的意大利指挥家克劳迪奥·阿巴多(Claudio Abbado),因胃癌在意大利博洛尼亚病故。当时整个古典音乐界包括全世界所有喜爱他的乐迷们全部悲痛至极无以言表。一周以后,为悼念大师,斯卡拉爱乐乐团向空荡荡的剧场演奏了《贝多芬第三交响曲》慢乐章(C小调葬礼进行曲,极慢的柔板),演出转播给了剧院前面广场上的观众。大批民众在寒冷的夜幕中聆听巴伦博伊姆的指挥并陷入无比沉痛的哀思之中。

“我相信,我们每个人在音乐中寻找非常不同的、极具个人色彩的东西,或许想要重新唤起特定的感觉或经历。然而,无论我们在其中寻找什么,我想,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想象力和独特的幻想来跟随音乐的脚步。能做到这一点,对阅读总谱也是有帮助的……作曲家总是从民间曲调中获得灵感,童年和故乡的歌曲总能带来灵感。音乐家耳朵处处有音乐:无论是不同的季节的声响(维瓦尔第的《四季》),还是溪水中跳跃的鳟鱼(舒伯特的《鳟鱼》),以及罗西尼的《猫之二重唱》,每一位《仙子》的魔幻之声,当然还有那改变了我一生的德彪西的《夜曲》。”
——阿巴多《我的音乐世界》

当雪花飘落的那个冬天
他在倾听寂静时离开了我们
……
早在2010年,《留声机》杂志曾采访了阿巴多,并就当时一些著名音乐家和合作者最为关心和疑惑的问题,请教了这位伟大的指挥家。今天,在阿巴多去世四周年的纪念日里,我们整理出当初的访谈如下,愿大师风采依旧,乐音悠扬方志友。
自1960年首次登上米兰斯卡拉歌剧院以来,阿巴多已经和多位著名器乐演奏者和声乐歌手进行过合作。他在排练过程中那极强的专注力早已闻名遐迩,更不用说他那著名的通过手势而不是用口头表达来阐述自己思想的能力。提及这点,想必乐手和歌手们在准备节目的过程中,并没有恰当的机会就他们心目中的困惑向指挥大师询问求解。这些问题的范围很广,从阿巴多研究乐谱的过程到艺术兴趣的广泛性;从阿巴多对当代作品的看法到他有关未来的计划,可谓遍及经纬。毫不奇怪的是阿巴多的回答显示出他是一个对音乐无限热爱的人,而且对其所解释的问题都有过深层次的探索。

美国指挥家艾伦·吉尔伯特
(Alan Gilbert1967-)
我一直钦佩您学习音乐的方式,特别想了解一下您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您愿意告诉我们您的学习过程吗?






我喜欢读书,我热爱文学,我喜欢研究乐谱和音乐。通常情况下,对我很喜欢的这些东西,我会先开始读一遍,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直至心领神会。我总是认为自己对作品的了解还不够。对一部作品的探索是永无止境的。每当我重新审视自己曾多次指挥过的一部作品,我都会从头再来。对于一部新作品,我试图更多地去了解作曲家,但通常情况下我指挥的作品是来自我熟悉的作曲家。任何有助于理解作品的知识,我都会去学习,不仅仅是音乐还包括文化背景、书信、绘画、建筑以及人生穆小龙。
▲ 马勒第五交响曲(琉森节日管弦乐团/2004)

意大利钢琴家毛里奇奥·波利尼
(Maurizio Pollini1942-)
您如何看待当代音乐对我们的音乐生活和文化产生的重要影响?





这很简单。如果你回想起贝多芬时代,他就是一位当代作曲家。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所以对于任何时期的伟大作曲家,你都应该尝试去理解、去聆听。今天也同样如此。我指挥演奏过布列兹、施托克豪森的音乐,非常喜欢。同样,我也指挥了路易吉·诺诺和卢西亚诺·贝里奥的许多作品。每个国家都有非常精彩的作曲家。
(注:卡尔海因茨·施托克豪森/Karlheinz Stockhausen 1928-2007,德国作曲家;路易吉·诺诺/Luigi Nono1924-1990,意大利先锋派古典音乐作曲家;卢西亚诺·贝里奥/Luciano Berio1925-2003,意大利作曲家)

比利时低男中音何塞·冯·丹姆
(Jose van Dam 1940-)
我们都知道您在很多不同国家作曲家的曲目领域中都颇有建树,像意大利、德国或法国。我想知道哪一种音乐让你觉得难以产生共情性,或者可以说是难以理解?



没有任何音乐是容易把握的。但我不喜欢的是设限。何塞不会谈到俄罗斯音乐。而我会指挥穆索尔斯基、柴可夫斯基、斯特拉文斯基、普罗科菲耶夫和肖斯塔科维奇的作品。我不喜欢有所限制龙翔九洲,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喜欢法国音乐、英国音乐、俄国音乐、奥地利甚至是意大利音乐。我喜欢所有杰出的音乐。

德国低男中音托马斯·夸斯托夫
(Thomas Quasthoff 1959-)
德国民谣歌曲及演唱者在你的艺术生活与艺术诠释中有什么重要意义?


我一直喜欢演奏或指挥德国民谣歌曲,而且我认为我和托马斯·夸斯托夫、安妮·索菲·冯·奥特共同录音制作的一些最佳唱片是从莫扎特的歌曲开始,直到马勒和他的《少年的魔角》(Des Knaben Wunderhorn),一个完整的循环。对我来说,马勒是以交响作品的形式谱写了歌剧。民谣歌曲中重生猛禽,文本的意义非常重要。在意大利,我们有精美绝伦的剧院以及有关歌剧的伟大传统朴志晚。但是,德国、奥地利、英国、法国以及中欧文化中最伟大的一面是带文本的歌曲。这也是一种最伟大的表达方式超神学院第二季。
(注:安妮·索菲·冯·奥特/Anne Sofie von Otter1955-,瑞典次女高音)

唱片制作人克里斯托弗·阿尔德
(Christopher Alder DG的资深唱片制作人,阿巴多几乎所有DG唱片的操盘手。多项格莱美大奖获得者)
当您开始研究一部您早先曾演出过的作品时,您会听自己的唱片或有意识地和之前的任何一种构思保持一定距离吗?


不,我会设法重新学习,所幸的是在人的一生中你总是能够发现一些新的东西。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做同样的事会使人厌倦、也很无聊。我总是试图去发现新的、重要的东西。有时候,我会聆听自己过去的老唱片并且思索:“哦,天哪,我竟做了什么?”有时候我又会觉得:“那个并不坏,是一部好作品。”

犹太裔美国小提琴家吉尔·沙哈姆
(Gil Shaham 1971-)
对于今天的音乐家——作曲家、指挥家以及(特别是)乐器演奏家来说,您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博格斯特?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来提高自身的艺术素养?

要多听音乐并享受音乐的美妙。要热爱音乐。到处都有对音乐的强烈热情,但即使是在意大利,多年之前也不是这样。音乐家应该怀着开放的心态普米克都保,演奏的作品当从巴洛克音乐到现代前卫音乐泡圣老鱼。不应该有任何束缚限制。要一直试图发掘优秀的作品。我记得战后有一种说法,即巴托克和斯特拉文斯基的作品不能称之为音乐——那是打击乐,只是噪音而已。今天,几乎每一个人都会说那是古典音乐。如今的问题是要知道谁是优秀的作曲家。

英国男中音西蒙·金利赛德
(Simon Keenlyside 1959-)
您是如何掌控舞台上的歌手和管弦乐团之间的动态平衡的?您是潜意识中有办法去灌输这样一种信任而不让局面失控吗?



通常情况下,我都试图找到一个极佳平衡点,这样一来乐手们就可以聆听歌手的演唱。当然,在歌剧或音乐会上,人声将由管弦乐队伴奏;或者有的时候,管弦乐团会显得更重要一点,因此歌手必须跟着乐队,依循管弦乐的发展而发展。聆听,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法国男高音罗伯特·阿兰尼亚
(Roberto Alagna1963-)
您可以用其他的比喻来描述您对音乐的看法吗?


我喜欢绘画。我总是去看新展览。有很多音乐作品,我都能看到和绘画之间的联系汤秋儿。但通常情况下,正如在文学方面,我会为这本书再去读一本书,因此我会为一部音乐作品去读音乐。我很少和管弦乐队说话。我们可以通过眼睛或手来进行很好的沟通,大伙都能理解。莫扎特管弦乐团里的所有乐手都能演奏室内乐。如果你知道如何演奏四重奏和五重奏,就会知道这是最好的(沟通)方法。
(注:莫扎特管弦乐团/Orchestra Mozart,一支位于博洛尼亚的意大利管弦乐团)

美国女高音芭芭拉·邦妮
(Barbara Bonney1956-)
您是如何做到用您美丽的双手在空中绘画的地下的天空?


当我与你一同歌唱时,我总是觉得自己漂浮在云朵之上。我总是想象自己正和芭芭拉一起飞翔。

德国男高音乔纳斯·考夫曼
(Jonas Kaufmann 1969-)
您喜欢《罗恩格林》的特殊原因是什么?这部歌剧经常被形容为瓦格纳的“意大利”歌剧,您对此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人们从歌手那里很少听到瓦格纳所说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德语”表达与美声唱法的互相结合一世朝华?




和马勒室内乐团一起,我们和乔纳斯·考夫曼制作了一张歌剧咏叹调的唱片,包括莫扎特、舒伯特、贝多芬和瓦格纳的作品。我认为他是一位伟大的歌唱家,我很喜欢他。《罗恩格林》是一部伟大的歌剧,带有更多的抒情性,在这一点上要超过《特里斯坦》,但我不喜欢给歌剧分类。至于很少听到瓦格纳所寻找东西这样的问题,答案是没有那么多像乔纳斯·考夫曼这样优秀的歌手。

法国男高音罗伯特·阿兰尼亚
(Roberto Alagna1963-)
您对音高的变化有什么看法?您认为它能升到任何一个高度吗?

当我们在演奏巴洛克音乐时,就碰到了音高问题。有的时候,乐器不得不以415千赫或440千赫或442千赫这样的频率来演奏。当然,如果音高能提升一点,声音可以愈发明亮。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音响效果。以在维也纳为例,音高已经非常高,但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音响效果是如此温暖,所以效果不错。我记得在柏林通常是以444千赫演奏;和莫扎特管弦乐队我们的频率则是442千赫,演奏佩尔戈莱西作品时我们不得不降低音高,特别是用到双簧管家族中的中音管oboe d’amore时,频率仅为415千赫。每当歌手说音高太高时,我总是说:“低音歌唱家又会怎样呢?如果音高降下来,他们的声音就得压得更低”。至于还要往上升,我认为维也纳的447千赫已经相当高了。

中国钢琴家王羽佳
(Yuja Wang1987-)
您已经指挥过许多钢琴家像玛尔塔·阿格里奇和埃莱娜·格里莫——这些我非常尊重和钦佩的钢琴家。如何引导我们一代又一代地发生改变鹰爸式教育?当再去指挥您职业生涯开始时的那些钢琴家,和现在指挥我们有什么不同?您打算从不同的角度来指挥年轻一代的钢琴家吗?




当我和玛尔塔·阿格里奇一起学习钢琴时,她才11或12岁,而且我们立即举办了音乐会,因为我认为她是一位了不起的演奏者。我想我们第一次和阿格里奇在柏林演奏普罗科菲耶夫和拉威尔,是我和柏林爱乐的第一次录音。我总是和独奏家们谈论我对音乐的看法,我们也总是设法找到让彼此接近的最好方法。但是我不明白年轻人和长者之间的区别。我还记得和阿图尔·鲁宾斯坦或鲁道夫·塞尔金一同演奏时的情形唐韵山庄。对我来说,张绿水塞尔金在精神上是最年轻的;在他88岁高龄时,我们录制了很多莫扎特钢琴协奏曲,我总是在对乐队说:“看,这里最年轻的人是Rudy武藏号。”
(注:鲁道夫·塞尔金/Rudolf Serkin1903-1991,美籍奥地利钢琴家)



克劳迪奥·阿巴多
出生并成长于意大利米兰,阿巴多在维也纳师从奥地利籍指挥家汉斯·史瓦罗夫斯基学习指挥。半个世纪的时间,阿巴多一直处于音乐会和歌剧生活的最前沿。1960年,阿巴多首次登上米兰斯卡拉歌剧院舞台,并在1968至1986年间担任该歌剧院音乐总监;接下来的1986?91年任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1989-2002年间无限魔化,阿巴多接替卡拉扬担任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成为柏林爱乐掌舵人。与此同时,阿巴多还担任伦敦交响乐团的负责人(1979?87年)。阿巴多创建了欧共体青年交响乐团、古斯塔夫·马勒青年管弦乐团,重建了琉森音乐节管弦乐团,并一直和欧洲室内管弦乐团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临近生命终点时,由于胃癌的切除手术,他的工作量有所减少,但阿巴多从未在舞台上失去其令人信服的权威性,由此而生的敬畏也在人们感知的力量中愈发显现出来。
永远的怀念Claudio Abb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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